「我贺川，不需要你可怜。」

听到我的话，柳如烟浑身一颤，双眼泛红，顿时哭了出来。

「贺川……」

「我，我真的不知道你病了。」

「今天是我的不对。」

「我们现在就去手术，我们去省城的大医院，去国外治病好不好？」

「你这么年轻肯定有救，肯定不会死的！」

可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，将喉咙里的血沫咽下，漠然道：

「你的不对？」

「不，是我的错，是我错的离谱！」

「当初，我就不该为了救你，献祭自己一半的生命！」

听到我的话，柳如烟整个人不由踉跄着后退了一步，瞪大了双眼，死死地盯着我，颤抖道：

「贺川，你，你说什么？」

「什么一半的生命？」

我看着柳如烟那茫然的样子，冷笑一声，索性清了清嗓子，冷声道：

「柳如烟，你早就该死了，死在五年前的车祸！」

「是我献祭了一半的生命，强行带你来到这个世界，这才摆脱了你必死的命运！」

「可你呢？你又是怎么对我的！」

这些话，我藏在了自己心底五年，如今终于将其说了出来。

结婚时，我就已经将攻略系统的事情和柳如烟全盘托出。

只是怕她伤心，这才将自己以命换命的真相隐瞒了下来。

很快，她就解了我话里的意思，整个人面色愈发苍白，瘫坐在了地上。

「不……不该是这样的。」

「你怎么那么傻，那可是一半的生命啊！」

「你为什么要……」

下一刻，柳如烟也意识到了什么，身体一颤，顿时泣不成声。

可我看着柳如烟那伤心欲绝的模样，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。

不论她这些年，到底和纪羽发展到了什么地步。

我和柳如烟之间，都再也没有可能了。

这段长达五年的婚姻，从始至终，都只是我一个人在付出。

现在，我累了。

我紧闭双眼，深吸了一口气。

半晌，我才睁开眼睛，淡淡道：

「或许，是因为，我曾经爱过你。」

我语气平淡，看向柳如烟时，平静的就像是遇到一个陌生人。

似乎是感受到了我那冰冷的视线，柳如烟身体猛地一颤。